感謝 @BADIUCAO 友情供畫

在“709大抓捕”八週年之際，我們向那些勇敢地抵抗當局壓制的女性表達敬意，她們展現了令人矚目的堅定力量。這些傑出的女性是中國人權事業的捍衛者。

這些女性中，一些是律師或法律倡導者，她們選擇了一條困難的人權捍衛之路。她們承受著騷擾、監視、酷刑和監禁，但她們沒有退縮，堅定地追求公平和正義。

還有一些是那些遭受當局打壓的律師或法律倡導者的妻子。這些女性有自己的成功事業和理想，然而為了維護自己和家人的自由，她們被迫走上了維權之路。雖然她們自己因此也成為當局打壓的對象，但是她們卻在打壓之中成長為堅定的人權捍衛者。

面對當局給她們生活帶來的巨大變故，包括騷擾、恐嚇和威脅，她們曾經經歷過猶豫、委屈、恐懼和自我懷疑，但她們從未放棄抗爭。她們一方面繼續追求自己的事業和照顧家人，一方面積極呼籲親人的自由，展現出非凡的抵抗力和堅強的韌性。中國人權向她們致以崇高的敬意，並敦促中國當局停止對她們及其家人的迫害。

2023年第七屆“709人權律師獎”獲得者

鄒幸彤（英文名：Tonyee Chow Hang-tung）

1985年出生於香港。在英國劍橋讀物理學博士時，發覺人權事務才是自己興趣所在，毅然回到香港，入讀香港大學專業進修學院與曼徹斯特都會大學合辦的法律學士（榮譽學位）課程，在取得法學專業證書後，成為一名大律師。 2010年加入香港市民支援愛國民主運動聯合會做義工，6年後擔任副主席。

對709律師的聲援

在709大抓捕發生後，香港支聯會於2015年7月11日深夜於臉書上發聲明“抗議瘋狂抓捕維權律師！立即釋放被捕維權律師！” 在709事件一周年時，香港支聯會聯合多個團體到北京駐香港中聯辦舉行示威抗議活動，要求北京當局盡快釋放709事件被捕人士。

2021年7月9日，709大抓捕六週年，恰好也是鄒幸彤被還押之後首次回到西九龍裁判法院作保釋复核的日子。她在庭上自辯，亦有709相關的話想講，但才講了開頭，裁判官就決定拒絕她的保釋申請。隨後她以獄中信形式發出 “709大抓捕六週年紀念” 。她說： “709過去六年，我們見到的是國內的公民社會經此一役，元氣大傷，社會只剩官方的一種聲音，不再有多元討論、自由思辨。這難道是我們想見到的香港嗎？…… 是認可香港要有文字獄，還是要對政權的濫捕說不，就在一念之間。”

被入罪

2021年6月3日，香港警方以疫情為由，連續第二年禁止在維園舉行“六四”悼念集會，鄒幸彤表示會以個人名義到場紀念。 6月4日，她被警方以“涉嫌宣傳未經批准集結”為由拘捕。警方指控鄒幸彤涉嫌通過社交媒體帳號，在不同網上平台繼續宣傳及呼籲市民參與相關公眾活動。

2021年9月9日，支聯會主席李卓人、副主席何俊仁、副主席鄒幸彤以及支聯會被指控“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鄒幸彤等人也被指控“未按通知要求提供資料”。

2022年1月4日，法官裁定鄒幸彤一項“煽惑他人明知而參與未經批准集結”罪成，判囚15個月，當中10個月與另案同期執行。鄒不服定罪及刑期提出上訴。

2022年12月14日，高等法院法官張慧玲裁定鄒幸彤上訴得直，撤銷定罪及刑期。律政司其後申請上訴至終審法院，2023年6月8日，終審法院開庭，接納案件涉及重大及廣泛重要性的法律觀點，批准律政司可終極上訴，排期11月22日審理。

聯合國關注

2021年10月12日，聯合國人權理事會任命的4名人權專家發聲明，關注鄒幸彤被控煽動顛覆國家政權及煽惑他人罪，強調《香港國安法》不符合國際法和中國人權義務，指該法引起外界對公平審判的憂慮。

2023年6月23日聯合國任意拘留問題工作組發表報告，在五個界定屬於任意拘留的類別中，鄒幸彤的情況符合當中四個——只要符合其中任何一個已構成任意拘留，工作組促請港府立即釋放鄒幸彤。工作組又批評《香港國安法》的條文清晰度不足，促請港府盡快修訂該法。

獲得獎項和榮譽

2021年12月4日獲中國民主教育基金會頒發的第35屆傑出民主人士獎；12月10日獲獨立中文筆會林昭紀念獎。 2023年5月18日，獲韓國最大人權組織“光州5·18紀念基金會”年度人權獎。 2023年7月2日，鄒幸彤、余文生和周世鋒共同獲得第七屆“709人權律師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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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幸彤獄中信：709大抓捕六週年紀念

致敬仍被羈押的人權捍衛者

李昱函

生於1951年（其代理律師指她實際生於1949年），遼寧省瀋陽市人。 1990年考取律師資格，1991年開始在遼寧執業。 2006年因舉報瀋陽黑社會頭目而遭到其保護傘瀋陽市和平區警方的迫害，2009年被迫前往北京，任職於北京市敦信律師事務所。

2015年王宇律師在“709大抓捕”中被捕後，李昱函任其律師，多次要求會見，因此成為當局的打擊對象。 2017年10月9日，李昱函前往瀋陽市辦案時，突然在火車站被瀋陽市公安局和平分局警察帶走，被以涉嫌“尋釁滋事”刑事拘留；同年11月15日被以同一罪名逮捕並被關押在瀋陽市第一看守所；2018年3月，她被加控“詐騙”罪名。

2021年3月，她在會見律師時明確表示，指控她的兩個罪名都是不能成立的，完全是對她的打擊迫害：所謂“尋釁滋事”就是指控她去北京信訪幾次；“詐騙”則是地方政府為了“維穩”給她和兒子辦的低保。 2021年10月20日，其案在瀋陽市和平區法院開庭審理，未作宣判。

李昱函患有心血管病、胃病等多種疾病，因絕食抗議被灌食，導致心臟、胃、肝、雙膝半月板、脊椎等方面疾病加重，律師多次為其申請保外就醫，均被拒絕。 2023年3月13日，其代理律師何偉在看守所會見了她。會見後，律師就李昱函身體狀況及超期羈押的程序問題約見了看守所和其他領導，要求為她安排所外檢查及可能的手術等。據律師介紹，李昱函看上去蒼老、虛弱、病態，在看守所裡遭非人虐待和精神摧殘，包括病情發作時不給藥吃，只准讓她用冷水洗澡，不讓吃飽飯等，親友為其存錢亦被警方拒絕。

目前73歲的李昱函被羈押已近6年。其律師和家人多次和主審法官聯繫，詢問為何不下判決，得到的回應都是“我們要向上面匯報”。

李昱函獲2020年德法人權和法治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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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昱函案起訴書

2020年度德法人權和法治獎

許艷

生於1982年，基督徒，709維權系列案件的積極參與者和支持者。

2014年，其丈夫余文生律師因涉嫌支持香港“佔中運動”被捕，並遭羈押99天，許艷開始了為丈夫維權的行動。 2015年“709大抓捕”後，余文生代理多位被抓捕律師的案件。 2018年，余文生因發表《修憲公民建議書》被捕，2020年被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判刑4年，2022年刑滿獲釋。

在此期間，許艷要求當局公開余文生的關押和健康情況，並不斷發文為丈夫呼籲。其奔走呼籲獲得國際關注，美、德、荷蘭、瑞典等國駐北京使館均曾派員探視許艷，並呼籲中共當局釋放余文生。其本人也頻遭當局騷擾，被北京警方以涉嫌“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的罪名多次傳喚審訊；在諸如“兩會”等敏感日期間，警察在其樓下平房駐崗監視；她帶兒子準備前往香港，被當局以出境可能危害國家安全為由拒絕通關。

余文生獲釋後，夫婦二人積極為遭迫害的獄中人士發聲，支持維權人士的活動。

2023年4月13日，夫婦二人受邀參加歐盟駐華代表團座談會，在前往途中被北京市石景山八角派出所警方攔截傳喚，隨後失聯。 4月15日，夫婦二人均被石景山區警方以涉嫌“尋釁滋事罪”刑拘，家遭查抄。 5月22日，二人被以涉嫌“尋釁滋事罪”正式逮捕。 5月30日，其代理律師到看守所要求會見遭到拒絕，隨後被告知其涉罪新增“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在兩人被強迫失踪後，他們的兒子一直被當局派人嚴密看管，不許與其他人接觸。

目前許艷和丈夫余文生均被羈押於北京市石景山區看守所。

相關信息：

許艷推特賬號：@xuyan709

維權網：遭拘捕的北京人權捍衛者、著名人權律師余文生妻子許豔的案情和簡歷，2023年6月11日

自由亞洲電台：余文生夫婦被控尋釁滋事　官方威脅律師勿協助，2023年5月22日

許艷：余文生律師妻子許艷被維穩上崗，2020年5月21日

許艷：給余文生律師的一封家書，2018年7月8日

致敬展現非凡抵抗力的人權捍衛者

王宇

生於1971年，內蒙古自治區興安盟烏蘭浩特市人。畢業於中國政法大學成教部法律專業，2004年5月開始在北京執業，北京鋒銳律師事務所律師。

王宇曾代理多起維權案件，包括涉及被政府打壓的少數民族和法輪功信仰的敏感案件。 2015年7月9日凌晨，王宇在警方用電鑽破門而入後被抓走。王宇是“709 大抓捕”中第一個被捕律師。 2016年1月8日，王宇被以顛覆國家政權罪逮捕；同年8月，王宇被當局以其兒子為籌碼要挾之下被迫電視認罪，隨後被釋放。

2018年6月6日，王宇前往興安盟出入境大廳辦理護照，被協警告知因危害國家安全她已被烏蘭浩特公安局限制出境；同年8月19日，王宇在北京錫安教會受洗成為基督徒。 2020年11月30日，王宇收到北京市司法局註銷其律師執業證書的通知。 2023年5月1日，王宇發推特稱自2019年以來她便無法辦理護照和港澳通行證。

據王宇發文敘述，在獄中，她曾被女警強迫剝光衣服，被扇耳光，五天五夜不被允許睡覺直至當場休克。

被釋放後，王宇繼續積極關注中國人權問題，在推特上為被關押和迫害的人權律師和政治犯呼籲，並以公民身份代理案件。王宇說：“我相信中國必將走向民主和法治 —— 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麼艱險坎坷！”

王宇因其維權活動獲得多項國際獎，主要包括：2021年美國國務院的國際婦女勇氣獎；2016年歐洲路德維希-特拉里奧國際人權獎；2016年美國律師協會首屆國際人權獎。

王峭嶺

生於1972年，河南開封人，基督徒，畢業於河南大學法律系。大學畢業後曾在律師事務所從事過一年助理工作，後在製藥公司從事醫藥銷售，生孩子後在家裡全職養育孩子。

2015年7月10日，王峭嶺的丈夫李和平律師被抓捕。此後，王峭嶺多次被逼遷，孩子被失學，辦護照被拒。王峭嶺在推特上寫道自從小院窗戶被砸，女兒受驚每天只能喝下一碗粥。

709大抓捕後，王峭嶺與其他被抓律師的妻子堅持向世界呼籲關注丈夫的狀況，關注中國人權狀況。王峭嶺與李文足和其他709家屬等發起“千里尋夫”行動， 支持和陪伴李文足從北京徒步前往天津尋找丈夫，無奈中途被國保制止。 。發起 “我可以無發，你不能無法”行動，在最高法院前削髮抗議。 2021年，王峭嶺宣布參加北京市基層人大代表競選，後因政府壓力不得不放棄。

在為《709記事及和平轉型500問》序言中，她寫道：“時至今日，709成為中國人心中燃燒的一團火焰，象徵著良知仍存。因此，回憶和揭示過去的經歷，並不是為了在痛苦中停留於仇恨，而是讓我們意識到，在痛苦中，我們活出了愛。”

李文足

生於1985年，湖北恩施巴東縣人，做過導遊，從事過經商。

其丈夫王全璋律師先前在北京執業，曾代理許多敏感案件，在2015年“709大抓捕”中被捕，並被秘密關押超過1000天，2019年1月被天津第二中級人民法院以“顛覆國家政權罪”判處4年半有期徒刑。

丈夫的被捕，使原本生活自在無憂、不關心政治的李文足踏上維權路，在照顧兒子之餘，全心營救丈夫及其他被捕律師和維權人士。丈夫失踪後生死未卜長達3年，李文足四處奔走投訴，控告當局違法禁止王全璋與律師見面。 2018年4月，在丈夫失踪第999天，她試圖從北京出發徒步前往天津“千里尋夫”並提告，但半途被國保抓回北京。 2018年5月，德國總理默克爾訪華時會見了李文足，李文足希望她向中國政府詢問王全璋的生死下落。 2018年12月，李文足與另外幾位被捕者的妻子將自己的頭髮剃光，在最高人民法院前高喊“我可以無發，你卻不能無法！”進行抗議。

2020年王全璋出獄，但他和家人仍不斷受到當局的監控和騷擾。

2021年10月15日，李文足和王峭嶺等14名“709律師”家屬和維權人士發表了“北京14名獨立候選人聯合宣言”，稱將參選11月舉行的北京市區縣人大代表選舉。李文足在推特上寫道：“我是中國‘709案’家屬，在為‘709’維權這六年中，我的孩子被從學校趕出來四次，三次辦護照被拒，每次租房都被逼遷……我深感與公檢法司溝通的困難，想找人大代表請他們向有關部門反映情況，但只能在電視上看見人大代表，現實中根本找不到人大代表。”在遭當局打壓無法正常開展競選活動後，於11月1日宣布退選。

2023年4月開始，警方加強了對他們的跟踪和騷擾，並威脅房東與他們解除租賃合同。在之後的兩個月中，他們被逼搬家十多次，被斷水斷電斷天然氣，完全無法正常生活，他們不得不將孩子送到外地親戚家寄養。

李文足不斷將其被逼遷經歷和警方僱傭地痞流氓對她家的騷擾情況通過推特向外發布，揭露當局的無恥。

相關信息：

李文足推特賬號：@709liwenzu

中國人權：王全璋專頁

維權網：著名人權律師王全璋、著名人權捍衛者李文足夫婦一家被當局逼遷情況的通報，2023年6月16日

德國之聲：“709大抓捕”維權律師家屬：參選北京區人大代表，2021年10月18日

希望之聲，2019法德人權獎 709律師王全璋之妻李文足榮獲，2019年12月12日

端傳媒：709律師妻子的1000天：走不完的尋夫路，2018年 12月18日

自由亞洲電台：德國總理默克訪華 會見李文足和許艷，2018年5月25日

中國公民運動網：祝賀李文足女士獲“傑出公民獎””，2017年12月10日

施明磊

生於1986年。 2007年畢業於鄭州大學電子商務專業。過去10年一直從事互聯網電商運營的管理工作，薪水豐厚。

2019年7月22日，當著她和三歲女兒的面，其丈夫程淵被國家安全警察抓捕。她也被戴黑頭套和手銬，秘密審訊了近20個小時；證件、手機、電腦全被扣押，銀行賬戶被凍結；她被以顛覆國家政權罪名監視居住180天。此後，她的雇主受到騷擾和壓力，她被迫辭職；她的女兒所在教會學校被迫關閉，女兒失學。 2021年初她帶著女兒歷經千辛萬苦逃離中國，目前居住在美國。

程淵是長沙公益機構“長沙富能”的發起人和負責人。在長沙市中級人民法院的判決書中， 程淵開展的“律師執業權利保障項目”成為其顛覆國家政權的證據之一。根據判決書，該項目的“活動主要包括組織律師沙龍、對被處罰律師進行訪談以了解被吊銷律師執業執照的原因等。”目的是“針對‘709事件’後維權律師群體被打壓的現狀”，培訓維權律師，支持維權律師建立非政府組織，“實現所謂西方的民主政治制度。”

2022年5月，程淵在寄給施明磊的家書中引用陶淵明的詩隱晦地講述了自己遭遇強迫勞動和虐待的事實。施明磊開啟了對赤山監獄強迫勞工的獨立調查，經過數月的調查和證人證言挖掘，找到了參與赤山監獄強迫勞動的幾家歐美企業，其中一家是坐落於威斯康辛州的美國知名品牌、全球工具行業巨頭美沃奇（Milwaukee Tool）。隨後，施明磊給美沃奇以及售賣其產品的亞馬遜（Amazon）、沃爾瑪（Walmart）和家得寶（Home Depot）寫公開信，在change.org 發起要求美沃奇停止使用中國良心犯做奴隸勞工的請願並進行傳播。

2023年5月至今，亞馬遜、沃爾瑪、家得寶和美沃奇的母公司創科集團（TTiGroup）的獨立投資者介入問詢和監督這些公司回應施明磊提起的強迫勞動的控訴，以及關於環境、社會和治理（ESG）及盡職調查（Due Diligence）的具體行動。

同時，施明磊和她的美國公益律師團隊正在積極準備訴訟。該訴訟將成為中國監獄的強迫勞工對美國企業發起訴訟第一案，也意味著會將歐美企業使用中國監獄強迫勞工的人權議題直接推向美國⺠眾面前。

趙威

生於1991年，河南濟源市人，筆名考拉。 2013年畢業於江西師範大學新聞系，讀書期間從事艾滋病、LGBTQ和性別平等方面公益活動。 2014年10月進入北京高博隆華律師事務所擔任李和平律師的助理，協助法律維權，曾參與“平冤大鵬車”、“江西高院門口律師捍衛閱卷權”等維權活動。

2015年7月10日，趙威和李和平同時被抓捕和關押。趙威被指定居所監視居住6個月，並在2016年1月8日被以“顛覆國家政權罪”正式批捕。 2016年7月7日，趙威被取保候審。

據趙威描述，她被捕後曾被連續疲勞審訊，被國保以生活基本物品要挾配合。看守所裡的廁所和浴室都裝有監控，讓她感受到被凝視和羞辱。趙威否認她在看守所裡被性侵的說法。

趙威強調，她在被關押和釋放後都沒有登錄自己微博的權限。在她微博上發布的認罪公開信、對任全牛律師的指控全部是由國保編輯發布的。在取保候審後，趙威和其父母依然生活在國保的監視下。他們在河南租住的房子曾被安裝監控攝像頭，來記錄他們每天的一舉一動。

趙威說：“我們抗爭，不是因為它馬上能改變什麼，而是因為它給了我們一種希望。”

2021年3月，趙威抵達美國。她現在在讀律師助理的證書課程，並希望之後依然從事法律相關工作。

2023年6月22日，在台灣MeToo運動擴散到中國民運圈時，趙威在臉書上發文公開2015年5月被公民記者朱瑞峰強姦始末。趙威說：“我不認為一個群體中，發生了性暴力事件就可以抹黑到一個群體，相反，如果一個群體對性暴力持包容態度，那才是對群體的抹黑。”